环孢菌素胶囊 http://baidianfeng.39.net/a_yqhg/140104/4322086.html中国这么的大,大到过年也有南北差异的。长大了我才知道有一首儿歌,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
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初一、初二满街走。这是北方孩子的童谣。我出身在贵州北部山区,根本不知道北方过年还有这么多的准备小时候我们对于过年的期盼始于放寒假,寒假一到,意味着年就快了。
不用特别的记时间,只要一个生产队有人家开始杀年猪了,过年的大幕就慢慢的拉开了。
小时候黔北山区生活还是很困难的,温饱都没有解决。很多家庭常年都吃不上纯大米饭。季节里地里出啥,就吃啥。哪怕就是这样,家家户户都会喂上一头猪,就等着过年杀了过一个肥年。谁家要是过年杀不上猪,那就是一个笑话。是谁家也丢不起的人。
在房前,或挖,或磊一个大灶,火红的柴火烧开一大黑铁锅的水。杀猪匠开始牛逼哄哄的了,叼着廉价的香烟,拿出去年,前年,或许从来就没有洗过的,黑的起壳,油的发亮的大围群,背篓里杀猪刀,砍骨刀,小尖刀,磨的飞快,闪着寒光。主人家找出一年就用一次的大板凳,长两米左右,宽四十公分左右。七八个壮汉去猪圈拉猪,猪是乎也知道,自己大限也到,凄惨的哀嚎。大人们努力的拉着猪,小孩欢天喜地的跳来跳去,胆大的会偷偷的去扯一下猪尾巴,显示自己的勇敢。这时的杀猪仿佛就是一个娱乐节目一样。除了猪,一起都那么的喜庆。
白刀进,红刀出。殷红的猪血喷射进大板凳下掺了淀粉的盐水。猪抬到大灶边,地上垫着稻草,杀猪匠用刀在猪腿上划个小口,直接用嘴去吹,不大一会,猪就像气球一样的吹涨起来了。用锅里的热水泼猪毛上,杀猪匠用刨子麻利的去除猪毛,猪毛杀猪匠是要带走的,出售猪毛是杀猪匠收入的一部分。然后把猪悬挂在架子上,开肠破肚,整理下水。这时候老人们总会上前去,用手掌比划下猪的油膘,谁家的猪油膘更厚,是大家一个春节的谈资,也是养猪人一年的骄傲。
血盆里猪血也慢慢凝固了。女主人就用它做上大大的一锅血旺汤,炒上个猪肝,弄个肉丝,爆个肥肉,等杀猪匠把猪肉按部位完美分割完毕,杀猪刀,工具都整理好。女主人的饭也做好了。杀猪的,拉猪的,邻居,亲朋好友坐满两三桌。拿出包谷烧,喝上两杯。聊一聊家长里短。孩子们飞快的夹着肉,时不时的会被母亲拉一下衣角,反复多次后,父亲会给上一筷子,吼上一句,信不信老子给你封个印。老人就会出来护孙子,吼撒子嘛,正月忌头,腊月忌尾,让他吃嘛,刚杀的猪他还吃的完呀。于是大家哈哈一笑,又开始举杯。
这样的场景会在年关的村子里挨家挨户的上演十多天。留够过年吃的鲜肉。大部分的肥肉都会挂到厨房烧火的灶头上,成为烟熏的腊肉,明年一年的油荤就靠它了。熏制腊肉用的是柏树,而且是用烟熏,柏树的烟是白色的,带有一股清香味道。家家户户的房顶都会升起肥肉油滴到柏树上燃烧后混合的白烟,于是在多雨的黔北山村,有了山水画的意境。
这就是我记忆里的年味
我常常怀念那些年家家户户杀年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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